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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阿拉伯人如何轉變成支持以色列的號召者

葉海亞.馬哈伊德(Yahya Mahamed)的雙眼已經被打開來,看見了以色列的真相,如今他稱呼自己為「穆斯林錫安主義者」,他正任職於以色列非營利組織「同我們站立」(StandWithUs)以幫助其他阿拉伯人。

2018/02/22

葉海亞站在耶路撒冷的馬哈尼.耶胡達「猶太人傳統市場」。(照片來源: Marc Israel Sellem)

有時候,我們有幸見到了少見且鼓舞人心的人,他們的生活經歷與我們自己的不同之處在於我們原本的所知所聞,對方卻為我們帶來了對人類精神的新認識,使我們有一種看待事物的新方式和一種新的思考方向。

葉海亞.馬哈伊德(Yahya Mahamed)是一個這樣的人。瘦高、黝黑,令我們首先注意他的地方,是他的笑容,一個真誠且放下戒心的笑容,我們立刻地感受到,他就像是一位已經找到認識好久的朋友般。當他的故事展開在我們眼前時,透由他的笑容,在酒窩身後,我們看見了一個年輕人的勇氣、幽默、智慧與寬容廣大的心。

我們與葉海亞並坐在他任職服事的非營利組織「同我們站立(StandWithUs)」辦公室,這是一個致力於教育世界各地的人們了解認識以色列的機構。現在讓我們來看葉海亞的故事。

我在以色列第三大阿拉伯城市烏姆阿法姆(Umm el-Fahm  أمّ الفحم‎‎)長大。這是一個非常有問題的地方,伊斯蘭運動組織掌管了這座自治市,此意味著他們擁有一切權力:學校、服務、誰能被雇用…等等,他們非常敵對以色列,伊斯蘭國ISIS標誌和納粹圖案在這裡是常見的。30年前,當此組織接手了這座城市,他們開始禁酒,制定政策,防止人們繁榮興盛。他們不照顧城市、不鋪設道路與整修操場也不開辦青年中心。在這座城市裡,我們已經有六年沒有一個公共圖書館…

當百姓要求城市應有的建設時,市政府就指責以色列。他們說以色列對自治市收了那麼多錢,以致於使他們無法完成任務。然而,縱使他們這麼說,在收稅的幾天內,我們看見官員有新車。這是一個封閉的圈子,長期的腐敗,市政服務的缺乏和敵對以色列的洗腦。他們正在破壞城市,並指責以色列,是為了保持當地百姓的孤立與依賴。暴力在烏姆阿法姆‎‎是顯而易見,子彈在空中亂飛,甚至有人曾經被射傷過,警察在這裡毫無用武之地。如果警察能夠擔負其責任,這將大大地帶來生活品質的提升與城市的安全;這也能消除百姓對警察總是壓榨居民的普遍認知。過往,我總是認為以色列是壓制百姓、是一個邪惡的政權。我記得小的時候,和母親一起看電視,電視裡總是播放著與巴勒斯坦有關的事情,以色列壓迫巴勒斯坦、以色列人殺害阿拉伯人、阿拉伯人殺害以色列人;沒有其他的。過往我整個世界充斥著衝突,學校裡、電視上、社區中;我被灌輸,我是一個阿拉伯人,因此也是一個巴勒斯坦人。

我記得有一次我去約旦河西岸探訪家人時,我才注意到我們的身分證是有別於住在西岸家人的身分證的,這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我是以色列人。

你們看,當我還是孩童時,我被灌輸了這種錯覺:不管以色列或巴勒斯坦任何一方,都無法共存。以色列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強佔巴勒斯坦的土地。對於猶太歷史我們無所得知,我所受的不是教育,而是被洗腦。在學校,我被洗腦的是,希特勒做了一件好事,他留下了一小群猶太人活著,好讓世界其餘的人知道,為什麼他殺死了猶太人。在烏姆阿法姆這座城市的問題是沒有人能給出另一種跳脫傳統文化的觀點,過去30年,這種思想已經是根深蒂固,並被認為這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文化。直到2011年之前,我是非常敵對以色列的。葉海亞停下來,接續著說,「其實沒有人是真的反以色列,只是他們不能夠去思想,他們是不被允許去思考的。」清真寺總是散佈著政治的議題,你總是能夠在週五清真寺裡,聽到有關ISIS伊斯蘭國。

當被問及他是如何成為穆斯林錫安主義者時,葉海亞說:「我離開我的城市,參加了陸軍預科課程訓練,學習成為一名汽車修理工。

身為阿拉伯人,我們不必參軍,但國家在高中為我們提供這些課程。有一天,我經過牆上的一張世界地圖,試圖找到我的國家。但地圖上沒有我的國家。掛在我的以色列學校內的地圖上,整片土地寫上的是巴勒斯坦。我以為,等等,這不對。即使我認同這個想法…但這不是事實。我告訴了我的朋友,他的父親是國家督察,兩天後,學校裡的地圖就被撤下了。

他的微笑閃爍著他的笑容。「我想,這是我無意中開始的以色列行動主義。」

在高中三年級時,葉海亞開始尋找工作。由於他沒有接受太多英語或希伯來語的教學,因此他的選擇很有限。「伊斯蘭運動組織有意這樣做是為了讓你無法溝通,就像是向你下了咒語一般。」

他在特拉維夫酒店找到服務生工作,雖然得著這個工作機會,但他承認自己不敢去上班,因為他曾被洗腦告訴他,猶太人是會如何對待阿拉伯人。當經理將他放在自己的保護下時,教導他需要的知識並成為他的朋友時,他的恐懼很快就消失了。

「在工作的第一週,就在住棚節之前,我正在等公車,經理來到我身邊,開始熱情地告訴我,搖一搖棕櫚枝(lulav)是多麼重要,我微笑著讓他說下去,接著我告訴他,你知道我不是猶太人。然後他看起來有點傷心,但是他說:「你是不是猶太人並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是一個好人。」我在回烏姆阿法姆的路上一直思考著他說的話。

「我和酒店經理成為朋友,酒店裡的猶太人非常地熱情和接納,但現在酒店經理告訴我,我是不是猶太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個好人。這個經歷直接駁斥了我一生中所學到的一切。我曾被告知,猶太人認為他們是上帝的選民,比其他人更優等。但漸漸地,我意識到我所學到的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2014年一個夏天的早晨帶來了一個消息,改變了葉海亞的一生:三名以色列籍猶太青少年被哈馬斯綁架。「當時我真是嚇壞了。」葉海亞回憶著說。「怎麼可能是我的朋友們,這怎麼會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事實上,本來可能會是我被綁架,因為這無關乎是猶太人或阿拉伯人,反正我們都是以色列人。我開始上網查後續消息,網路上我發現了一個活動,稱為「帶回我們的男孩」,我不僅加入,也上傳我拿著以色列國旗的照片。就在此刻後,分崩離析的生活開始臨到我的生命中!

隨即,葉海亞接到了一通從烏姆阿法姆一家店主打來的電話,告訴他趕快去警察局,因為現在許多人都在談論他,看起來這情況是非常危險的。葉海亞上傳的照片立即被駭客黑掉,並且在他臉書上的400個訊息通知裡,帶有大量的死亡威脅。

「此時,我不得不離職,並且長達兩個月只能待在屋子裡,足不出戶;也因此我錯過了我的高中畢業。」警方花了一段時間才開始介入,最終有八人因為對葉海亞發出死亡威脅而遭到逮補。直到如今,葉海亞仍然靠汽車出行,因為在烏姆阿法姆步行或搭乘大眾交通工具對他來說仍然是不安全的。

葉海亞說,許多阿拉伯人都經歷過與猶太人互動的類似過程,意識到他們之前所聽到的關於猶太人和以色列的信息都是不真實的,而最後的結果和葉海亞一樣,選擇離開原本的社區。

「你必須擺脫阿拉伯人的心態,明白你是以色列人。如果你可以擺脫『我是阿拉伯人,意思是我是巴勒斯坦人』的心態,這種非此即彼的衝突心態,那麼你就已經進入了安全區。」

「人們並不是仇恨者」葉海亞解釋說,「只是他們的思維方式被削弱,不會獨立思考。」他說,人們經常試圖「幫助我認罪悔改(teshuva)」。例如,在紀念1956年卡夫-卡西姆(Kafr Kasim)大屠殺的那一天,卡夫-卡西姆居民在田野工作時,並不知道當時已經宵禁,被以色列國防軍士兵槍殺,他的朋友巴珊(Bassam)問他如此這樣,我們還能支持以色列嗎?葉海亞承認卡夫-卡西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錯誤的,同時也要求好友巴珊應當紀念希伯崙大屠殺(1929 Hebron massacre)。

「什麼大屠殺?」好友巴珊問。爾後我給他一個維基百科文章的鏈接,三個星期後當我再看到他時,他已經改變了。他讀過我發的文章,然後讀了一篇又一篇的文章。他追溯猶太歷史一直到羅馬政府征服他們為止。他很生氣,他從來沒有學過這些東西。從那時起,他離開了烏姆阿法姆,現在是支持以色列的人了。

當被問及葉海亞是否也想離開烏姆阿法姆時,葉海亞說,雖然不容易,但他不想離開。「這城市被惡搞了,但我們可以解決它。如果每個能獨立思考的人都選擇離開,去了特拉維夫,那麼,誰還能將特拉維夫帶到烏姆阿法姆呢?從字面上,我能夠清理恨:我清洗了ISIS塗鴉,納粹標誌,因為這些標誌使恐怖和仇恨正常化了。我們需要消除仇恨。」

我總是在做預備道路之事,人們總是問我有關於迦薩走廊裡的死嬰,通常人們只是反問我,並不期待我說:「是的,那確實是發生的,但你知道就在死嬰之前的五分鐘,哈瑪斯正從那裡發射火箭嗎?」通常人們會非常訝異,他們從來無法接受我第一次所說的,但我所說的話語,就像是種子般種植在他們心裡,終將會發芽成熟!

當非營利組織「同我們站立」從臉書發現了葉海亞時,他猶豫著加入此非營利組織,直到他認知到此組織網站也有一個阿拉伯的網頁,並且能夠觸及到阿拉伯人。2016年,葉海亞加入此非營利組織,並開始與「同我們站立」此非營利組織一起努力。當被問及「為什麼你要選擇為以色列發聲?」葉海亞總是說:「我是以色列人,我喜愛這裡,我們應當享有完全的權利。我深信以色列不只是給猶太人希望而已,以色列是全中東的希望。」

葉海亞曾在芬蘭的「猶太人學習節」(Limmud),在美國德州的猶太青年組織(B’nai Brith Youth Organization)活動上,以及最近在南非的以色列種族隔離週上演講。

在美國,你輕而易舉地知道何謂BDS抵制、剝奪和制裁運動(Boycott, Divestment, Sanctions)。他們大叫,帶著死亡孩子的形象來到你身邊。南非是另一個完整的故事,我們和南非猶太聯盟學生一起參與,並與校園達成協議,今年一半的廣場屬於我們,另一半的廣場屬於伸援BDS運動。但是當我們出現時,BDS已經佔領了整個廣場。他們偷走我們的材料,撕碎我們的海報。我們最後與他們發生肢體衝突。

南非是BDS運動的大本營。他們使用「種族隔離」和「種族主義」等術語來煽動人們的情感,並立即時得到回應,然後他們再用謊言灌輸他們。「這太瘋狂了,」他說,支持BDS運動的人們從另一邊過來找我,問說:「為什麼以色列國防軍要強姦巴勒斯坦婦女?」我說,「等等,等等。我聽說過房屋拆遷,逮捕,檢查站,但強姦?強姦在以色列士兵和巴勒斯坦婦女之間並不常見,我熟悉COGAT(領土內政活動協調單位)數字,並且關注巴勒斯坦的新聞來源,但是我從來沒有聽過像這樣的事件。你在哪裡得到這個資訊的?我接著說,我有一個清單,包括了嬰兒被殺死、但強姦哦,等等,這是一個新的,我會寫下來。

「然後,他們說迦薩走廊是世界上人口最稠密的地方,」他繼續說道,「要是我,我會這樣做,但你們不用聽我說的話,現在去Google地圖上看看那些空地吧。南非猶太學生聯盟稱此活動為「親眼看看以色列」,這真的很不可思議。我們說:「不要聽我們的,也許我們有偏見。也不要聽他們的,他們或是危險的。自己去看吧!」葉海亞回答道。

人們對我身為以色列阿拉伯人出現站在那裡,感到著迷,我的出現帶來巨大的影響。BDS的人在短時間內進行猛烈宣傳,而我們會花45分鐘的時間回答他們的問題。

葉海亞給人們看了一段南非學生的影片,影片中南非學生感謝他的團隊在校園裡提供了一個安全的場所,在這裡他們可以提出問題並得到答案,學生們被鼓勵去獨立思考這些問題。當學生們發現被大眾媒體欺騙後,相當地憤怒,並表示他們現在支持以色列。

當被問及該如何解決問題時,葉海亞總是投以微笑,說著「我們提供的不是解決方案,而是教育。我們不想灌輸—因為那另外一方的做法,我們只是希望人們能夠開始思考。」

去年(2017)四月底時,我們與葉海亞聯絡,知道他目前的艱難情況。他為「同我們站立」做的一個影片,被烏姆阿法姆當地的阿拉伯新聞收錄。他們開始傳播,並加上謊言說,葉海亞曾被「同我們站立」教過英文,以色列政府和其他機構付他金錢,並煽動他。幾小時內,警方聯絡葉海亞,並建議他向烏姆阿法姆法警報告,並離開這個城市一段時間。如今葉海亞已經搬到耶路撒冷。他說,這些日子過的非常緊張。但一如以往,他一直保持積極態度。

文章出處:JP
文章日期:2017/04/25
翻譯|校稿|編審|耶路撒冷全球華人敬拜中心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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