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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人生活的核心—熱愛學習

猶太人的學習是從上帝開始,如果沒有對上帝的認識,我們就無法瞭解任何事。

(照片來源:Haim Azulay/Flash90)

要持定訓誨,不可放鬆;必當謹守,因為它是你的生命。(箴言4:13)

學習是猶太文明得以存續的關鍵。長久以來,人稱猶太人為「聖經之民」(People of the Book)是有其原因的。從聖經時代一直到現在,猶太人歷經流亡、戰爭、仇恨和苦難,猶太人從中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可以剝奪我們的尊嚴,帶走我們的一切,試著摧毀我們,但沒有人能奪走我們所學的知識。

猶太人究竟學到什麼?以色列所要表達的故事是上帝與人之間互動的記錄,還有我們給予的回應,無論是好是壞,因此世人得以從中「認識上帝」。猶太人這麼執著於學習,這麼有學習熱忱,是出自一種信念,那就是以色列是被揀選的族類,有自己的故事要述說,與其他所有民族都不同,是過去、現在和未來文明故事中不可或缺的要角。

《猶太宗教百科全書》(Encyclopedia of the Jewish Religion)的共同編輯韋布羅斯基(Raphael Werblowsky)寫道:「學習一直是猶太生活的根本源頭,沒有學習,我們就無法成為猶太人。」

從古至今,猶太教導的目的是為了傳承歷史與道德遺產,正如聖經是為了傳遞人在上帝作為中的經歷。不同於希臘和現代西方教育的目的是要「認識自己」(gnothi seauton),猶太人學習是基於要「認識上帝」(da’ath Elohim)。

希伯來文的起頭是上帝,因為認識上帝會開啟真正的智慧,「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

當然,猶太人對於聖經研究和對世代傳承的全心投入,幾乎到了狂熱的地步,因此猶太人中不乏有聰明絕頂的人,屢屢在科學、藝術、音樂和高科技等領域表現出類拔萃。因為從創世紀一開始,猶太人就明白,除非人先認識上帝,並願意服在祂的旨意下,否則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來認識自我、了解自己是誰,並明白自己與周遭世界的關係。希臘人的思維模式認為,知識是從人而來,也就是受造物,並以此試圖理解上帝的本質,也就是這位造物主。聖經卻稱這樣的人是愚頑人(詩篇14:1)。

因為這個原因,一直以來,猶太人始終被認為是歷史上最不循規蹈矩的一群人,是「被呼召」(Called Out)出來分別(為聖),因此為世人所恨惡。猶太人學習是出於聖潔的觀念,將自己從其他人中分別出來,單屬於上帝,並持守上帝的啟示性話語,將祂的道世代傳承下去。順道一提,「呼召」(Called Out)一詞在新約中也是指「教會」 (Ekklesia)。

西元70年羅馬人摧毀第二聖殿,猶太人遭到最後一次放逐。因此拉比意識到,他們必須建立一套能夠在各世代傳承的教導系統與傳統;不只是保存聖經文本,但更重要的是傳遞教導的目的、意義和作用。塔木德的Agadot 和Halachot研究,或是「如何走在上帝的道中」(How to walk in the ways of God),就是猶太人將歷世歷代學到的聖經見解與真理世代傳承下去的各種做法。

拉比制定的聖經節期系統只是其中一個例子,關乎猶太人如何回憶與重述上帝為了人類與以色列互動的多個事件。圍繞在持守猶太節期背後的種種規條與傳統要求,在基督徒看來是不必要的負擔,這些誡命(Mitzvoth)充其量只是讓聖經真理得以世代傳遞下去的絕佳方法。猶太人在真實生活中吃喝杯中的祝福,在節期慶祝時重述聖經故事,甚至年幼孩童也開始學習,將永活上帝的同在融入生活中。

當宗教傳統為了持守傳統,以傳統用來取代背後的真理時,這當然會是一個問題。即使我們失去不少為何堅守傳統的理由,但關於上帝作為的故事仍然保留下來,在孩童時期就由父親傳給兒子。

我們被教導要搭棚屋(Succah)並住在裡面,或在逾越節製作無酵餅,這些傳統是上帝最初作為的再現,能夠再次體驗上帝在聖經中的行事作為。這些傳統不只為了紀念聖經中的事件,更為了重演和重溫上帝如何在我們每天生活中行事。

這就是新約最後晚餐(Lord’s Supper)中耶穌吩咐門徒的真義,祂教導門徒:「你們應當如此行,為的是記念我」。難道耶穌只要門徒「記念」祂過去為門徒所做的一切?耶穌希望祂的追隨者,能夠在這些猶太傳統紀念活動或節日晚餐中,經常回想並再次重溫上帝對人的愛,因著彌賽亞道成肉身帶下赦免與改變。

這就是以色列如何透過這些代代相傳的傳統,為世人真實保留上帝的作為。所有聖經的重大事件都成為某種得以流傳於世的傳統,故此「猶太選民」就成了「堅不可摧的猶太人」。

記住亞瑪力人

讓我們再次思考關於猶太人學習方式的另一個例子。聖經中有許多故事提到上帝與以色列的敵人;在猶太人的傳統,這些敵人全都化身某種令人難以忘懷的事件,稱為「亞瑪力人」。歷世歷代,「亞瑪力人」這個名字激起猶太人深藏以久的義怒,被用來定義所有以色列的宿敵像是哈曼和希特勒。這是拉比建立的傳統,為了教導我們如何因應每位出現的亞瑪力人,因為他們都有相同的樣貌。我們可能不記得聖經中所有關於亞瑪力人的故事,但當我們面對現代版的亞瑪力人,我們直覺就知道該怎麼做。

拉比提到巴勒斯坦解放組織(Palestinian Liberation Organization),無論被稱作巴解組織(PLO)、巴勒斯坦解放軍(PLA)或是蓋達組織(Al-Qaeda),他們就是「亞瑪力人」。深知傳統的宗教派猶太人知道該怎麼和他們打交道。不像背棄傳統的世俗派猶太人,已經忘了要應付敵人,他們只想和亞瑪力人和平共處。但由於猶太人有代代相傳的教導與傳統,因此歷史不會被遺忘。猶太人應當理解,嘗試與魔鬼交易是多麼魯莽又危險的舉動。不需要複雜的政治方案或解釋,亞瑪力人就是敵人,他有名有姓,因此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聖經知道遺忘的可怕,這是犯了大忌。「免得你忘記…」不斷提醒我們要記住(參看申命記第八章)。約瑟夫.耶胡夏米(Yosef Hayim Yerushalmi)的《記住》(Zohar,希伯來文是指記住)一書提到:「當我們說一個民族應當「記住」時,我們實際上是在說,這個過去已經主動交棒給當今世代,而且這個過去被認為具有意義。」

現代知名的猶太人物像是阿哈德.哈阿姆(Ahad Ha-Am),是以色列建國前最重要的猶太復國主義(Zionist)思想家,他瞭解「學習是猶太人生存的不二法門」。猶太人明白,對上帝的認識必須透過信仰傳統來傳承,否則「猶太選民」就會從地球上消失。

這也是為何這位全能者不是稱為「亞伯拉罕的神」,而是「亞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神」。如果不是猶太人熱愛學習,並且將這些傳統世代傳承下去,我們就不會有聖經,也就沒辦法認識這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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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出處:israel today
文章日期:2021/10/21
翻譯|校稿|編審|耶路撒冷全球華人敬拜中心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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