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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焦點 第319期

回顧贖罪日戰爭–個人見證(第一部)

贖罪日戰爭(Yom Kippur War)不只是一場震驚世人的突襲行動,也是一次慘痛經驗,將素來驕傲的以色列拉回現實。
1973年11月,在西奈半島,葛森.奈瑞爾(Gershon Nerel),中間那位,在被燒毀的埃及坦克上。(照片由葛森.奈瑞爾授權提供)

五十年前,在1973年10月6日的安息日,也是贖罪日禁食的那一天。以色列各地早晨時分依舊是一片寧靜祥和,如同尋常的贖罪日一般。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西奈沙漠服役,歷經三年艱苦漫長的軍旅生涯後,那時我剛好從以色列國防軍(Israel Defence Forces,英文簡稱IDF,希伯來文簡稱Zahal)休假。

當時我正等著開始在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The Hebrew University of Jerusalem)就讀歷史與國際關係的學位,我住在先知街(Prophets Street)55號,在美國宣道會(Christian & Missionary Alliance,簡稱C&MA)大樓地下室一間租來的小房間,幾乎有三年的時間都睡在搖搖欲墜的帳棚內。雖然這個房間沒有緊鄰衛浴,但對我來說,就像住在皇宮一樣。

服完義務役後,我預想很快就可以從軍中退伍,彷彿長久以來的夢想就快要實現了。不過令人遺憾的是,那天下午兩點左右,一場突如其來的戲劇性事件改變了那日平靜的氛圍,也改變我個人原本的預期。

在西奈半島

身為作戰醫療指揮官,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西奈半島靠近蘇伊士運河(Suez Canal)的黃色沙丘一帶服役。我負責大約400名士兵、軍官和其他人基本醫療救護的日常運作。我所服役的「601號兵團」專門從事戰備工程,也進行佈雷和掃雷、建築防禦工事和圍牆以及開闢新路和新通道的工作。

我們軍團的醫療單位包括一名醫生、其他幾名戰地醫務人員、一台救護車、各類藥品,以及最低限度醫療服務所需的相關器材。我們的醫療團隊和緊急物資都安置在距離「遭癱瘓後」的蘇伊士運河不遠處的吉迪隘口(Jiddi Passes),在一座用石塊填入大型金屬「石籠網」加以混凝土建造的大型碉堡內。這座強固型碉堡是以色列沿著閒置蘇伊士運河東岸建造的一組小型堡壘之一,稱作「巴列夫防線」(Bar-Lev line)。

1973年9月中,當我離開西奈半島的醫療單位,搬到耶路撒冷準備開始學生生活時,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甚至會在開始就讀大學前立即返回到西奈半島。那時我十分確信自己最後會在1973年11月初成為普通平民。我毫不懷疑地相信自己只會偶爾接受徵召,服後備役,因為我認為「鄰近阿拉伯軍隊不敢挑戰以色列」。

事實完全出乎意料

當耶路撒冷路上開始到處都是軍隊和其他軍用車輛時,打破耶路撒冷街道的一片寂靜。這一天早晨,我在先知街55號的以色列彌賽亞信徒聚會所(Israeli Messianic Congregation),也就是耶路撒冷教會(Jerusalem Assembly)參加例行的安息日聚會,距離我住處就幾步之遙。在我回到公寓後,開始出現騷亂,其他一些學生朋友也住在該棟公寓,其中包括伊夫林.弗萊德.格登斯坦(Efraim Fred Goldstein)。

下午2點後不久,以色列總理戈爾達.梅爾(Golda Meir)透過廣播宣布,南部的埃及和北部的敘利亞聯合攻打以色列。幾分鐘後,我的父母從別是巴(Beer-Sheva)打電話告訴我,他們接到我在西奈半島軍團的緊急電話,要我立刻回營。

我很快收拾一些簡單行李,裝入袋子內,並告訴自己:「如果上次在1967年發生大戰只維持短短六天,而且以色列取得了巨大勝利,我想這次的戰役肯定不會持續超過3到4天⋯⋯。」

不久後,我才意識到自己錯得多離譜。我必須設法回到西奈半島的單位,但蘇伊士運河遭到埃及人猛烈砲轟,阻斷了去往那裡的安全通道。因此,我被迫在利非訂(Rephidim,阿拉伯文之前稱作「比爾加夫加法」,Bir-Gafgaf)的醫療總部等待幾天,後來才找到一輛補給卡車可以載我回到戰友身邊。

在非洲

整個軍團經由一座由作戰工程部隊架設的滾輪式橋樑,橫渡蘇伊士運河進入埃及。在當時我們稱作歌珊地(Land of Goshen)的地方,就在埃及境內距離開羅只有101公里處的「KM 101」路標附近紮營。那時專業的工兵專注於大型反坦克工事和其他地雷設置工作。

我被要求以醫療人員身分加入一組機動巡邏小隊,跟著一台老舊的敞篷指揮車,負責偵查未預期的敵軍活動,向我軍發出警訊並提供任何有用的資訊。

即使在雙方敵對衝突結束後,我們仍在非洲停留了幾個星期。沒有人預料到這場衝突會持續這麼久時間。為了保持警覺,我們有好幾個小時都不能脫鞋,也幾乎沒有多餘的襪子和內衣可以換穿,尤其要收到乾淨襪子更是一大難題。在寄給父母的信中,我和其他士兵一樣,要他們盡快寄出這類必需品。甚至氣候開始變化,冬天亦逐漸到來。

巨大衝擊

對我們這些在前線的士兵和對以色列平民來說,1973年的贖罪日戰爭與1967年的六日戰爭正好恰恰相反。突然間,一種深深的難堪佔據心頭,甚至對以色列的領導階層(包括政治和軍事階層)產生強烈的憤怒情緒。當時的以色列人對敵人縝密的攻擊行動感到非常震驚,又發現自己的武裝部隊毫無準備,對此深感沮喪,因為這嚴重打擊我們的民族意識和自我形象。

1973年秋天,整個國家情緒已近似於舉國憂鬱的地步。以色列國防部長摩西.戴陽(Moshe Dayan)將軍甚至憂心表示「第三聖殿(Third House/Temple),他指的是以色列國,正走向滅國的危機。以色列人民也認為整個國家正陷入困境。」

我清楚記得以色列國防軍在六日戰爭取得奇蹟般的勝利後,以色列接管了猶大和撒馬利亞、加薩和西奈半島的大片領土,那時我自己也感染了一般民眾歡欣鼓舞的氣氛。

自從1970年11月,我接受徵招召加入以色列國防軍,大多數軍人都懷著一種比阿拉伯人優越的情緒,認為以色列戰無不克。這股政治上的驕傲和軍事上的傲慢深入以色列的每個角落。

我個人還記得六日戰爭後以色列軍官的傲慢態度,所有軍官和將領受到國家媒體的吹捧,在無數相片中被美化,因此他們只派了幾名士兵駐紮在蘇伊士運河附近的小型軍事基地,因為他們確信埃及軍隊缺乏勇氣,也欠缺橫渡水域來到我們這一方的能力。

請求美國援助

接著在1973年10月,以色列整個國家和軍隊都遭受嚴重衝擊。埃及和敘利亞出其不意地在贖罪日對以色列發動攻擊,讓以色列舉國上下震驚不已。以色列不得不倉促重整軍力,並央求美國迅速派出供應彈藥、武器和衣物等的護衛隊,尤其是為那些前線士兵運送物資。

未完待續。

撒迦利亞書2:8
萬軍之耶和華說,在顯出榮耀之後,差遣我去懲罰那擄掠你們的列國,摸你們的就是摸祂眼中的瞳人。

耶利米書32:27
我是耶和華,是凡有血氣者的神,豈有我難成的事嗎?

禱告方向
親愛的主,經過了五十年,當我們再次回顧贖罪日戰爭時,我們看見祢帶領以色列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即便在看似劣勢的情況,仍伸手將局勢反轉,使他們反敗為勝,懇求主讓以色列紀念並看見祢對他們的信實與大能,並歸榮耀給祢,奉主耶穌的名禱告,阿們。

文章來源:以色列今日報(israel today)格森.內瑞爾(Gershon Nerel)
文章日期:2023/09/24
撰文|校稿|編審|耶路撒冷全球華人敬拜中心團隊
刊登日期:2023/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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